Coolerle

祝人间一切安好

【卜岳】目送

漂亮的英文花体下是此生都会为他跳动的心脏。

还好,是双箭头。

RIN@芝:

*现实向6K字短篇完结


*《无人知晓》中的卜岳二人的故事 有洋灵


*第一次写卜岳  ooc有 别上升真人


       


       


       卜凡跪在自家客厅已经三个小时了,大腿肌肉酸胀难忍,身形渐渐开始摇晃起来。




       阳台上抽烟的男人终于走进屋来,将只剩几根的烟盒扔在茶几上,朝着沙发上的两人道:“爸,妈,你们先睡吧,这么熬着不是回事。”




      “凡凡······”中年女人刚出口两个字,又哽咽起来,再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坐在最中间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有些用力地推了下女人:“行了,等他跪着,我俩去睡,哭哭啼啼能干嘛?能治好你儿子的病?”




       卜凡闻言低下头自嘲地笑笑,也不反驳,只是又用力挺直了背。




      “老大,你好好和他说说,他和你亲,能听你的。”




      “我知道了妈,你睡去吧。”




       窸窸窣窣一阵,只听卧室门咚的一声关上,将走神的卜凡吓得一个激灵。他侧头望向窗外,“福”字倒着贴在玻璃窗上,对楼小孩的嬉笑声隐约传来,万家灯火透过镂空的窗花柔和的照射进来,红艳艳的倒映在自家昏暗的地板上。




      “哥。”卜凡声音嘶哑。“你不早就戒烟了吗?”




       坐着的人停下掏烟的手,抓起烟盒扔向卜凡,坚硬纸壳划着额角而过,留下一道红痕。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那你知道屋里那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的人是谁吗?”




      “咱爸妈。”




     “卜凡你可真出息,大年初二就要气死爸妈这事儿别人做不出来。放你出去野了几年就他妈变成白眼狼了是吗?”




       卜凡喘着粗气,一言不发,只望着说话的人。他知道自己混账,没得辩驳,即使他哥扔来的是烟灰缸他也得受着,当他说出“我不会结婚,我喜欢男人”这话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一切。




       男人抹了一把脸:“你跟我说说,说说那个男的。”




       卜凡楞了一下,两年练习生朝夕相处,六年艺人共同奋斗,他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打动他哥。




      “他叫,岳明辉,山丘岳,月明星辉的明辉。”




      “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兄弟,更是我·····”




       卧室内传来一阵咳嗽声,声声撕心裂肺,声声捅进他的胸膛。




       卜凡动了动酸麻的膝盖,继续讲着。他将故事讲得颠三倒四,毫无章法,似乎回到自己刚出道的时候,面对黑黢黢的镜头捏着手指讲着没什么逻辑思维的话,只是那时候有岳明辉在旁边补充和引导,而这里只有他自己。




       他讲他第一次见到岳明辉,那人穿着灰色的卫衣,笑得疏离又敷衍。他讲岳明辉第一次收到写满恶意诅咒的信件时将那张纸揉皱又展开,久久不扔。他讲岳明辉手臂上有故事的纹身,讲他打薄两个月又蓬松茂盛的头发,讲他漂亮尖利的虎牙。




       卜凡一边讲给他哥听,一边在脑海里描摹那个人,那双眼,那双手,又将那些故事塞进去,脑海里的人终于动起来,他笑,笑完又蒙在被子里哭,他唱歌,唱rap,唱情歌,唱卜凡听不懂的英文长句,边唱边走向他。




      “不要只讲他,讲你和他。”男人一脸疲倦,想抽烟又想起跟自家闺女说好小家伙坚持学钢琴自己就坚持戒烟的承诺。“你们在一起了吗?”




       卜凡顿时不说话,脑海里的人转身跑开。




       “没有。”卜凡将腰慢慢塌下去。“暂时没有。”


 




       用岳明辉的话来说,卜凡是个二愣子,一条路走到黑不转道,前面是堵墙也要砸了墙往前走。这话岳明辉只和木子洋说过,说的时候还类比了下灵超,说弟弟也是一样,但弟弟知道曲线救国,卜凡永远都只打直线球。




     卜凡对岳明辉说过二十次“我们在一起吧”,岳明辉对卜凡说过十九次“不行”,最后一次说的时候是在床上,卜凡用舌头捻着他的耳垂,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腰侧,囫囵说出这几个字。岳明辉将脸埋在枕头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第二天一早卜凡被身边赤裸的男人吓得僵硬,喝醉不会失忆,生理上的快感只需稍加回忆就能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你昨天喝得可够多的。”岳明辉翻身起床,光脚站在地上在卜凡的衣柜里翻找。“喝不得就别喝,强装一下能显得多男人似的。”




     “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卜凡一愣一愣的,说话都有些卡顿。




       那人闻言转头对他笑:“哪儿都不舒服。”




       说完套上一件短袖就要往外走,卜凡从床上爬起来拉住他:“我,我可以负责”




       岳明辉伸手示意打住:“你拿什么对我负责啊?是娶我还是嫁给我?能把我名字放你户口本上吗?我要是快死了你能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吗?”




     “我有钱。咱们移民,移民就能结婚了。”卜凡用力掰着他的脑袋。


 


       岳明辉拧起眉头,用力将那人推开:“你他妈疯了吧。”




      卜凡还想说什么,岳明辉指了指柜子上放的相框,那是卜凡去年生日会与粉丝的合影,女孩子们将灯牌和手幅举起来挡住下半边脸,眼里笑意满满。




     “你说这些话,对得起她们吗?”




      “对得起你爸妈吗?”




       卜凡站在原地没有回答,岳明辉转身下楼,光着脚将楼梯踩得咚咚响。


 




       屋外鞭炮连天响起,将亮堂的天染得雾蒙蒙,火药味顺着每一家的窗户缝隙溜进来,跪了一夜的卜凡竟然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丝丝年味。




     “起来吧。”男人走上前,伸手扶他。卜凡双腿早已没有知觉,全靠自家大哥使劲儿才将他从地板上拉起来。




       屋内的人开门走出来,中年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毛领袄子,双眼通红地望着自家大儿子。他父亲随后也走出来,正眼都不给卜凡一个。




     “我问过了,那男人不喜欢他,以后······”他哥看了一眼弟弟。“以后就别见面了,赶紧找个女朋友吧。”




      “哥!”卜凡双目瞪着,挣扎着要站起来。




      “闭嘴!”




      “凡凡,你跟妈说,是不是只是你喜欢他,他对你没意思。”女人走上前抓着他的手一脸恳切。




      卜凡摸着他母亲的手掌,偏过头望见女人鬓边如何也遮不住的白丝,嘴里的否认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




       拆散你情我愿的小情侣难,说服单相思的男人就简单太多。一家人都随着这个字松了口气,就连他父亲的眉间也平坦了许多。




     “过两天,你小姨同学的女儿要来青岛玩,到时候你去见见,陪着玩玩。”




       “不可能。”卜凡又软下来。“万一被狗仔拍到怎么办?”




      “那就在家里见!”父亲拍了拍桌子。“拍到又怎么了?当明星就不结婚生孩子了吗?”




       老大在旁边顺了顺他爸的气:“爸,别气别气。”




      “我要是知道你当明星当得去喜欢男人,我就是把你腿打断,也不会让你出这个家门!”




      “从今天开始到见到那闺女之前,你都给我在家乖乖呆着!有什么工作全部推掉,手机也给老大保管,只要你敢走出去一步,你就别想再回来了。”




       卜凡站起身来,将两个手机放在茶几上,谁都没看,自己歪歪扭扭走回卧室。他将门关上,却依旧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抽噎声,他知道那是他母亲又在伤心,她一定后悔极了,后悔七年前她来到北京看见卜凡在做练习生时没有立即反对,让卜凡在做明星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最后走歪了,走进了黑巷。




       他妈见过岳明辉,那次过来时,岳明辉陪着不安的卜妈妈聊了一个小时。他妈问什么他答什么,他给一脸讶异的卜妈妈讲自己为何放弃高学历来这里受苦,又讲卜凡在这里多受欢迎,讲到最后,甚至讲起了当下娱乐行业男团的发展前景,将卜妈妈哄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走的时候,卜凡母亲拉着岳明辉嘱咐道:“凡凡年龄不大,你看在阿姨面子上,多照顾照顾他。”




       岳明辉连声答应,笑得乖巧。




      卜凡母亲时至今日再想起那个光景,肠子都要悔青,恨不得冲进回忆里,将那个男人掐死。


 




       一日过去,卜凡一觉睡醒天又暗下来,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从随身背包的角落里掏出一个比巴掌还小的诺基亚。




       这是做练习生时公司发的小手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小游戏也有,叫贪吃蛇。灵超那会儿喜欢玩,小孩玩游戏厉害,把自己手机里的游戏打到最高分后没了动力,又去抢卜凡的手机来玩。




       而卜凡用这个手机做得最多的就是给岳明辉发短信,每天晚上卜凡避过摄像头,将自己躲在被子里,费力地摁着小小的键盘。有一日灵超没睡着站在床上从屏风顶上望过来,看见绒毛毯子上亮着微微的光。




      “凡哥,你在玩贪吃蛇吗?”




       灵超明显看见卜凡吓得抖了抖。




      “大半夜不睡觉你要吓死谁啊!”卜凡掀开被子怒视头顶的小孩。




       “我也想玩你手机里的贪吃蛇。”




       “一边玩去,我和老岳发短信呢!”




       灵超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脸上露出看精神病人的表情:“你有啥事不能直接过去说吗?”




      “你懂什么。”卜凡得意地晃了晃手机的诺基亚。“你看你洋哥会给你发短信吗?不会吧?只有关系好晚上才发短信。”




       灵超不回话,小脑袋消失在屏风顶上。




      岳明辉看了看躺在三八线里面睡得正香的木子洋,偷偷掏出手机打开新信息,有些摔坏的屏幕一闪一闪的。




      “老岳,你在干嘛?”




       岳明辉抿着嘴笑,快速地打字回过去。




      “在回你消息。”




       这时候木子洋枕头下的手机震动起来,被吵醒的睡神眯着眼查看信息。




     “岳明辉,你看看你和卜凡凡都把小弟教成什么样了?”




       那手机侧过来,来件人显示为宝贝弟弟,内容简单。




      “洋哥,我想跟你发短信。”




       岳明辉压着声音笑,一不小心撞歪了枕头做的三八线:“哎哟,李振洋你可真肉麻,谁是你的宝贝弟弟啊?”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狭窄的床上扭打起来,最后双双摔下床,疼得岳明辉龇牙咧嘴。




       这个手机作为两个人那些年相依相伴的证据一直被卜凡好好保存着,如今时隔六七年,他又成为卜凡偷偷摸摸和心上人联系的工具。




       “老岳,我是凡子,这是我们做练习生时候的手机号,你还记得吗?”




       岳明辉收到信息时几乎没反应过来,但哪止记得,他至今还能倒背如流。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用这个手机号了?”




       卜凡咬着手指想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他,又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立即双手握住手机放在胸膛。这时手机又震动一下,他按开来看。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跟哥哥打电话!你在哪儿?哥哥来找你。”




        卜凡觉得被手机震得心口酥麻,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我在青岛家里,我跟我爸妈说我喜欢你要和你过一辈子,他们把我手机收了,不让我出门,这个手机是我偷偷摸摸藏得。”




       这条短信发出去后,突然没了回应。




      “你还要来找我吗?”卜凡又发出去一条,屏气凝神。




       过了半小时,那边终于来了消息。




      “傻逼才来找你。”




       几日来建立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打垮,卜凡低头咬住被子,将小手机越捏越紧。


 




       大年初四,青岛久违的降了小雪,卜家父母被自家老大劝着出去走走亲戚散散心,家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上午十点半,老大打开家门,看见一位着装正式的男人站在门口。




      “大哥。”那人有些局促。




       屋内的人面无表情就想关上家门,却被屋外的人伸手拉住。




       “我,我叫岳明辉,是卜凡的朋友,我来给叔叔阿姨拜年。”




       卜家老大冷笑一声:“到底是来拜年还是来气死我爸妈的?”




       岳明辉哪里被这样对待过,脸上表情一僵。




      “赶紧走。”




      “我是来帮忙劝卜凡的。”岳明辉扒着门不放。“您相信我,我能劝动他。”




        卜凡听着声音从卧室出来,隔着门缝看见熟悉的侧脸,反射性高声叫道:“老岳!”




       岳明辉终究是进了门,他将手里提着的营养品放在餐桌上,有些不安地站在客厅内。




      “你不是说傻逼才来吗?”




       卜凡面对面看他,眼神宛如要将他吞下。




      “我就是傻逼。”岳明辉低着声音。




      “两个小时,劝完就走。”卜凡大哥指了指卧室,示意两人进去谈。




       岳明辉在心里将昨晚打的腹稿顺了一遍,刚想开口,就被卜凡压在卧室门上狠狠吻住。他用舌头舔过岳明辉的虎牙,让那利齿划出伤口,血腥味伴着荷尔蒙在两人之间围绕。




      “你真他妈是疯了。”岳明辉推开他。




      “我不是早疯了吗?”卜凡笑着抓他的手。“早就为了你疯了。”




       岳明辉看他笑起来,不忍说重话,只好温柔地劝:“你跟你爸妈服个软,就说以后再也不了。”




       卜凡摇头,将他的手指揉来揉去。




       “我又不会和你在一起,你这样有什么意义?”




      “只要我把我爸妈搞定,我就能好好追你,追一辈子都行。”




        岳明辉骂了句脏话,转身就想离开。




      “我不是弟弟,你别想像木子洋打发他那样打发我。”




       岳明辉气得笑出来:“像哪样?”




       卜凡温柔地摸着他后脑的头发:“木子洋找女朋友不就是为了打发弟弟吗?别人不知道你和我还不知道吗?我洋哥那颗心,早就揉碎了喂给灵超,他哪儿有心去爱别人?”




      “你找女朋友,我也要追你,你结婚,我就等你。你要是真的狠心让我一个人过一辈子,你就试试。”




        岳明辉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冷下来:“你太自私了。”




      “你考虑过我吗?考虑过我的粉丝吗?考虑过我的父母吗?你好歹还有个哥哥,我是独生子,我要是和一个男人搞一辈子,他们怎么办?”




       卜凡张了张嘴,没接上话。




      “卜凡,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我现在回答你,因为我有责任保护爱我的人,他们不能为我和你的感情付出代价。”




       岳明辉打开门,卜凡在后面问他:“你为什么不考虑你自己呢?”




       岳明辉抬头看见挂在客厅的全家福,卜家父母坐在中间,卜凡大哥抱着女儿揽着妻子站在左边,卜凡一人站在右边,双手插袋。或许是当下气氛原因,岳明辉硬是将照片里卜凡的表情看出了一丝孤寂感。




      “凡子,跟叔叔阿姨服个软吧,好好过年。”




      “祝你新年快乐。”




       卜凡趴在窗口看岳明辉的背影,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背朝曾经触手可及的爱人,毅然决然向着风雪走去。


 




       四月初,满城花开。




       卜凡站在北京机场候机厅角落看灯箱里的宣传广告,海报上的漂亮小孩漂浮在半空中,脊背上伸出一双透明的翅膀,海报上的文字被射灯照得反光。




      “‘生而自由’灵超2024年全球巡回演唱会。”




      “哪里自由了。”卜凡笑着自言自语。




       周边围着的女孩们捧着相机,快门声未曾停过。此次航班他已经嘱咐工作人员好好保密,但也抵不过追星女孩神通广大,最后依旧有十几个人跑来机场送机。




      “你们有人会去看弟弟的演唱会吗?”




       他很少有机会站在机场与粉丝闲聊,大多时候都是数以百计的粉丝站成两排,隔着保镖看他一眼。更早些时候,他的粉丝还没有那么强大的组织能力,所有人如《釜山行》般挤在他身边,让他寸步难行。




       粉丝中稀稀拉拉有两三个人举起手示意自己会去。




      “挺好的,咱们弟弟的首个个人演唱会,不去多可惜。”




       话音落下,身后led屏幕上的北京飞英国航班翻了个颜色。




      “我要走啦!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有女孩终于放下相机:“哥哥,你学习完了,就早点回来。”




      “我们都会等你的。”




       卜凡听着难受,挤出笑容回答:“放心吧,等哥哥学成归来,一定会带给你们更好的作品的。”




       他看见几个女孩已经背过身去擦眼泪,忽然想起岳明辉说过的那句话。




      “你对得起你的粉丝吗?”




       卜凡忍着眼泪,弯腰鞠下一躬。




       对不起。他在心里说。


 




       木子洋在车上快要昏昏欲睡,副驾驶的门才被拉开,带着帽子墨镜的男人坐上车来。




      “去哪儿?”




      “随便。”




        木子洋轰下油门:“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飞走了?”




        岳明辉将帽子和墨镜取下来,靠在椅背上喘气。




      “你说我凡弟弟也是真傻,你说什么他信什么,他怎么不想想你都32岁了你爸妈还没催婚是为什么。”




      岳明辉低头玩着帽子:“你又知道了。”




      “我怎么不知道。”木子洋学着岳明辉的腔调。“你跟爸妈摊牌进不了家门的时候还不是我收留你的。”




      “是啊,到现在估计我还在我爸电话的黑名单里,”岳明辉叹气。“所以凡子还是别走我的老路了,就这么挺好的。”




       岳明辉低头,发现手上的帽子内侧用彩铅写着“卜凡”二字,按着字迹潦草的程度,大约还能追寻到六七年前还没开始为了签名练字的时候。




      这是岳明辉自己亲手写的。




       在卜凡主动坦诚心意之前的日子里,一腔爱意无法发泄的岳明辉,幼稚地把暗恋对象的名字写在帽子内侧。




       人真是不会变,岳明辉伸手去摸自己左边心口的新纹身,用指腹描摹着那组字母。




       K-a-t-t-o.


 


    


       漂亮的花体英文下,是此生都会为他跳动的心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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